成长在路上

每个人都走在,寻找自我的路上

神奇的通感

今天写作的时候很需要灵感,所以听了一会交响乐。听《帝国进行曲》、听《mission impossible》 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往只听主旋律,现在听到主旋律在行进时,这些鼓、这些号、这些低音提琴,顺着主旋律的河一道流淌,旁敲侧击,相互交织,层层递进,有厚重的,有激昂的,鼓和钹有时如春雨一般间或落入,有时又卖力如疾风骤雨一般密集落下,最后在结尾处咣咣咣一片齐响汇成海洋。



奇异的感觉在我心里发生,难道编曲者莫不是和写作者一样,写作者又莫不是和编织者一样,编织者和厨师、和外科医生、和设计师、和会计师、和工程师、甚至和塔台调度指挥飞机起落的一样,这些乐器、如同那些文字、如同那毛线、那些食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在外行眼中,它们毫无生机,可是内行们却看得清清楚楚,如何搭配、如何点缀、如何铺垫、如何烘托,如何穿针引线,让那些元素鲜活地编织成一个有机体,眼睛看见的全是结构,所做的全是把无序变成有序

在帕赫贝尔《D大调卡农》悠扬的音乐声中,我产生了错觉,我看到编曲者在编织,我看见屏幕上的字在跳舞,我看见毛线像砖块那样自动排列结合,我看见香料像音符一样落下,我看见外科医生观察脏器如同会计师透视数字,我看见结构工程师眼中的受力结构,如同看到塔台调度眼中起落的飞机那样有序。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通感,我打字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在键盘上翻飞舞动,我像指挥家那样挥起手臂,于是我脑海中的vision就从乐谱从屏幕飞出去飞到云朵上落到毛衣上落到炒锅里落到划开的肚皮里落到高层建筑的透视图里落到调度师脑中俯视着全世界最大的飞机场。

然而乐曲停了音乐结束了。我又望着眼前灰白的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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